第29章 只有两人的饭局
中午回去上班前唐里就顺道把房卡退了，等下班再次回到自己家里，房间里已经没人了。屋子显然是被认真打扫过，闻不到任何信息素的味道。沙发上放了两套全新的四件套，唐里去卧室看了下，果然床上铺的那套已经被带走了。
周二航班刚恢复程墨就赶了回来，飞机在云都降落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三点。不想在路上来回折腾，程墨让老谭直接把他送回公司，就在办公室的休息间里洗了个澡睡了一会。其实在国外也并不影响他通过网络和视频会议办公，飓风刚过境，气流还不太平稳，但他还是坚持买了最早的航班。
上午进去送咖啡的时候，程墨没有在座位上而是站在会客区旁的落地窗边眺望远方。
唐里走过去把咖啡放在他身旁的茶几上。
“晚上有个饭局，你陪我去。”
“好。”
“对面那栋高楼看见了吗？”
唐里顺着程墨的目光望向对方，有一栋直插云霄的高楼，和“寰宇科技”正好对着，虽然实际距离可能并不近，但在没有任何障碍物的高层望过去，好像触手可及。
“上面有个云顶餐厅，据说云层就在脚下，很有意境。”
“晚上的饭局就定在这里吗？”唐里随口问了一句，其实在哪吃都差不多，通常大家都在谈事情，没人会注意周围环境如何，有点浪费。
程墨端起咖啡喝了一口，看着唐里问道：“你喜欢喝咖啡吗？”
“很少喝。”之前在海城，除了偶尔在星爸爸里会点杯拿铁，他还真没喝过用咖啡豆煮出来，比较纯的咖啡。
“为什么？”
“怕苦。”
程墨微不可闻地笑了，突然低头把唐里按在怀里吻了上去。撬开齿缝，霸道地把舌头塞了进去。
满是咖啡味的舌头在口腔里搅弄，唐里被程墨突如其来的举动弄蒙了，只剩下条件反射般地回应。浓郁的咖啡香气在唇齿间蔓延开来，苦涩醇厚又带着一点甜味。
这个咖啡味的吻没有持续很长时间，程墨意犹未尽地结束。在他耳边问道：“苦不苦？”
像偷吃了一颗咖啡糖，唐里没敢看程墨注视自己的目光，低着头出去了。
晚上司机把他和程墨送到那个高楼下面，电梯停在第119层，看见门口两个行云流水的草书，唐里才知道这个餐厅叫“云巅”。
服务生把他们领到提前预约好的位置上，这是一个并不太大的平层，只有稀稀落落几张间隔很远的桌子。整个餐厅没有任何隔断，视野很开阔。唐里环顾了一下四周，发现都是双人座，旁边还有一个乐师在弹钢琴。
“今晚不是有饭局吗？”唐里有点诧异，这个地方环境确实好，透过玻璃外墙的灯光可以看见四周的云层，配上舒缓优美的钢琴曲，非常有意境。但怎么看都不像能商务宴请的地方。
“对，只有我和你参加的饭局。今晚整个餐厅不会再有其他客人了。”
程墨扭头示意了一下服务生。
很快一个小巧精致的蛋糕放在托盘里被端了上来。
“生日快乐！”
唐里愣了下才反应过来，今天是书中主角的生日。一串陌生的年月日，谁看小说会记这个。
“自己的生日都忘记了？”看对面的人一脸错愕，程墨笑道。
“我生日是7月16日，不是今天。而且我也不是唐立。”唐里突然脱口而出。
上午徐青说本来要给程墨订周三的机票，因为气象预报显示周二的天气还不稳定，飞机会很颠簸且有一定风险，但他执意要周二赶回来。上午送咖啡的时候程墨说晚上有一个饭局，唐里还在想这是多重要的人值得他这么着急地赶回来。
现在唐里知道答案了，风尘仆仆地赶回来原来是为了自己。此刻他心跳得很快，砰砰地撞击着胸口，整颗心都胀得满满的。如果说一点都不触动那是自欺欺人，可是他很想知道，程墨知不知道他对面坐的是谁？这份温情又是给谁的？
“我知道你是唐里，怪我想给你一个惊喜没提前问你，下次我们就按7月16日过。”程墨特地在飓风刚过境，气流还不稳定的时候着急赶回来，就是不想错过一年只有一次的生日。没想到福利院把唐里的生日也登记错了，虽然有些遗憾但至少下次就不会错过了。
“不是生日也可以吃蛋糕，尝尝看。”程墨把蛋糕推到唐里面前。
挖了一勺子放进口中，细腻的奶油迅速融化，自从父母离异后唐里就再没过过生日了。每个暑假都在学校，因为父母的两个新家，没有一个是属于他的。
时隔六年，在这个举目无亲的陌生世界里却有一个人为了给他过生日，明知道天气恶劣，依然选择披星戴月而归。
“怎么样？”程墨观察着唐里的表情，很难描述是高兴、感动还是难过。
“味道很好，你不尝一口吗？”
“你喂我。”
放进嘴里的勺子一滞，把口中的蛋糕咽下去。唐里用自己勺子挖了一块递到对面人的嘴边。
“确实不错。”程墨称赞了一句。
精致的菜品陆陆续续上来，每种只有一口的量，下一盘上来的时候会取走上一盘。两个人面前始终只会保留一个餐盘，很整洁。吃起来既意犹未尽又会对下一道充满期待。
“这次过去谈得顺利吗？”唐里问道。
“还可以，对方有一个专利技术，如何可以展开合作就可以摆脱谢家的掣肘。”
“谢家？”唐里看了程墨一眼。
“谢家拥有一个稀有金属的独家开采权，而这个稀有金属主要用在模拟沉浸器中。目前‘寰宇科技’生产模拟沉浸器所用的这种稀有金属都来自谢家，同时‘寰宇科技’也是谢家最大的购买商，占了每年开采量70%的份额。”
怕唐里不太明白，程墨又解释了一句：“国外这家是一种新型材料，如果可以投产，就可以取代之前的稀有金属。毕竟任何事情一家独大都不会太好，原材料供应受制于人，对寰宇的发展也不利。”
“如果用新型材料替代之前的稀有金属，寰宇就可以不用跟谢家合作了？”虽然唐里完全不懂经商，但听程墨的描述也明白一旦新型材料广泛应用，谢家就优势全无。怪不得谢家最近动作这么大，原来是急了。
“完全替代暂时还实现不了，毕竟新型材料实际效果如何还有待市场的检验。而且新型材料价格也比之前的稀有金属高一点，考虑到成本和消费者的承受能力，准备再开一条生产线，两种同时生产，先把对稀有金属的依赖度降低。”程谢两家关系盘根错节，用新型材料动了很多人的奶酪，推进起来必然难度很大。但这些程墨并没有说出来，这是他自己需要考虑的事情。
一顿晚餐吃了三个小时才结束，程墨让老谭直接把两人送回熙园。
进门刚换上拖鞋，唐里就被身后的人摁在墙上。
“想我了没？”程墨揽住他的腰问道。
先约个会，下章再啪一下，让大程先缓口气。
大程认识的始终只有唐里哈，因为唐里是从开篇穿进去的，大程的所有记忆只有里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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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二航班刚恢复程墨就赶了回来，飞机在云都降落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三点。不想在路上来回折腾，程墨让老谭直接把他送回公司，就在办公室的休息间里洗了个澡睡了一会。其实在国外也并不影响他通过网络和视频会议办公，飓风刚过境，气流还不太平稳，但他还是坚持买了最早的航班。
上午进去送咖啡的时候，程墨没有在座位上而是站在会客区旁的落地窗边眺望远方。
唐里走过去把咖啡放在他身旁的茶几上。
“晚上有个饭局，你陪我去。”
“好。”
“对面那栋高楼看见了吗？”
唐里顺着程墨的目光望向对方，有一栋直插云霄的高楼，和“寰宇科技”正好对着，虽然实际距离可能并不近，但在没有任何障碍物的高层望过去，好像触手可及。
“上面有个云顶餐厅，据说云层就在脚下，很有意境。”
“晚上的饭局就定在这里吗？”唐里随口问了一句，其实在哪吃都差不多，通常大家都在谈事情，没人会注意周围环境如何，有点浪费。
程墨端起咖啡喝了一口，看着唐里问道：“你喜欢喝咖啡吗？”
“很少喝。”之前在海城，除了偶尔在星爸爸里会点杯拿铁，他还真没喝过用咖啡豆煮出来，比较纯的咖啡。
“为什么？”
“怕苦。”
程墨微不可闻地笑了，突然低头把唐里按在怀里吻了上去。撬开齿缝，霸道地把舌头塞了进去。
满是咖啡味的舌头在口腔里搅弄，唐里被程墨突如其来的举动弄蒙了，只剩下条件反射般地回应。浓郁的咖啡香气在唇齿间蔓延开来，苦涩醇厚又带着一点甜味。
这个咖啡味的吻没有持续很长时间，程墨意犹未尽地结束。在他耳边问道：“苦不苦？”
像偷吃了一颗咖啡糖，唐里没敢看程墨注视自己的目光，低着头出去了。
晚上司机把他和程墨送到那个高楼下面，电梯停在第119层，看见门口两个行云流水的草书，唐里才知道这个餐厅叫“云巅”。
服务生把他们领到提前预约好的位置上，这是一个并不太大的平层，只有稀稀落落几张间隔很远的桌子。整个餐厅没有任何隔断，视野很开阔。唐里环顾了一下四周，发现都是双人座，旁边还有一个乐师在弹钢琴。
“今晚不是有饭局吗？”唐里有点诧异，这个地方环境确实好，透过玻璃外墙的灯光可以看见四周的云层，配上舒缓优美的钢琴曲，非常有意境。但怎么看都不像能商务宴请的地方。
“对，只有我和你参加的饭局。今晚整个餐厅不会再有其他客人了。”
程墨扭头示意了一下服务生。
很快一个小巧精致的蛋糕放在托盘里被端了上来。
“生日快乐！”
唐里愣了下才反应过来，今天是书中主角的生日。一串陌生的年月日，谁看小说会记这个。
“自己的生日都忘记了？”看对面的人一脸错愕，程墨笑道。
“我生日是7月16日，不是今天。而且我也不是唐立。”唐里突然脱口而出。
上午徐青说本来要给程墨订周三的机票，因为气象预报显示周二的天气还不稳定，飞机会很颠簸且有一定风险，但他执意要周二赶回来。上午送咖啡的时候程墨说晚上有一个饭局，唐里还在想这是多重要的人值得他这么着急地赶回来。
现在唐里知道答案了，风尘仆仆地赶回来原来是为了自己。此刻他心跳得很快，砰砰地撞击着胸口，整颗心都胀得满满的。如果说一点都不触动那是自欺欺人，可是他很想知道，程墨知不知道他对面坐的是谁？这份温情又是给谁的？
“我知道你是唐里，怪我想给你一个惊喜没提前问你，下次我们就按7月16日过。”程墨特地在飓风刚过境，气流还不稳定的时候着急赶回来，就是不想错过一年只有一次的生日。没想到福利院把唐里的生日也登记错了，虽然有些遗憾但至少下次就不会错过了。
“不是生日也可以吃蛋糕，尝尝看。”程墨把蛋糕推到唐里面前。
挖了一勺子放进口中，细腻的奶油迅速融化，自从父母离异后唐里就再没过过生日了。每个暑假都在学校，因为父母的两个新家，没有一个是属于他的。
时隔六年，在这个举目无亲的陌生世界里却有一个人为了给他过生日，明知道天气恶劣，依然选择披星戴月而归。
“怎么样？”程墨观察着唐里的表情，很难描述是高兴、感动还是难过。
“味道很好，你不尝一口吗？”
“你喂我。”
放进嘴里的勺子一滞，把口中的蛋糕咽下去。唐里用自己勺子挖了一块递到对面人的嘴边。
“确实不错。”程墨称赞了一句。
精致的菜品陆陆续续上来，每种只有一口的量，下一盘上来的时候会取走上一盘。两个人面前始终只会保留一个餐盘，很整洁。吃起来既意犹未尽又会对下一道充满期待。
“这次过去谈得顺利吗？”唐里问道。
“还可以，对方有一个专利技术，如何可以展开合作就可以摆脱谢家的掣肘。”
“谢家？”唐里看了程墨一眼。
“谢家拥有一个稀有金属的独家开采权，而这个稀有金属主要用在模拟沉浸器中。目前‘寰宇科技’生产模拟沉浸器所用的这种稀有金属都来自谢家，同时‘寰宇科技’也是谢家最大的购买商，占了每年开采量70%的份额。”
怕唐里不太明白，程墨又解释了一句：“国外这家是一种新型材料，如果可以投产，就可以取代之前的稀有金属。毕竟任何事情一家独大都不会太好，原材料供应受制于人，对寰宇的发展也不利。”
“如果用新型材料替代之前的稀有金属，寰宇就可以不用跟谢家合作了？”虽然唐里完全不懂经商，但听程墨的描述也明白一旦新型材料广泛应用，谢家就优势全无。怪不得谢家最近动作这么大，原来是急了。
“完全替代暂时还实现不了，毕竟新型材料实际效果如何还有待市场的检验。而且新型材料价格也比之前的稀有金属高一点，考虑到成本和消费者的承受能力，准备再开一条生产线，两种同时生产，先把对稀有金属的依赖度降低。”程谢两家关系盘根错节，用新型材料动了很多人的奶酪，推进起来必然难度很大。但这些程墨并没有说出来，这是他自己需要考虑的事情。
一顿晚餐吃了三个小时才结束，程墨让老谭直接把两人送回熙园。
进门刚换上拖鞋，唐里就被身后的人摁在墙上。
“想我了没？”程墨揽住他的腰问道。
先约个会，下章再啪一下，让大程先缓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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